“你走不稳当,跌倒摔脏了衣裳,还是我洗”

我被他抱在怀里,酒醒了一半,却还有一半没醒,没醒的这一半,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啊,确是如此,水还是要省俭些”

向熹一笑,月光下少年脸庞明朗,唇边包着一抹有些狡猾的笑,怎么看,怎么像个狼崽子。

时辰已经过了子夜,入营帐前一刻,我同向熹被人拦住了去路。

颜问慈醉的两颊通红,站在我帐前,脸上全没了白日那份端正,一双眼睛怒冲冲的盯着我和向熹。

深夜醉酒,谁也不能指望自己嘴上还有把门的。

颜问慈咬牙切齿道:“盛子戎,你不要脸!”

我挣扎着从向熹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干笑了几声。

“我就是不要脸,你能怎么样?叫你爷爷再打我手板?”

“你!”

“颜问慈,你信不信本王即刻修书回京,把合燕的婚指了?”

“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

这一夜过的不安生,颜问慈被我打发走后,向熹将我抱到榻上,又替我脱了鞋袜。

我醉的烂泥一样,看着烛火下的向熹,向熹亦看着我。

我翻了个身,避开他那双绿眼睛,逼着自己睡去。

梦里我又见了菩萨,这次的菩萨更凶了,一脸狞笑着说道:“盛子戎,你坏人姻缘,你该死”

梦里的我好似也是醉了酒的,在莲台旁跪的并不端正,我抬头看向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