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画舫之后,崇然脸色不大好看,我心头的滋味,也十分的怪异。

方才我和他将那尉迟小姐审了又审,她却始终只有一句话。

就是为了轻薄我才下的药,丝毫没有旁的心思。

崇然是断案的好手,可面对昔日故交之女,也难得没了章法。

他起先只问她,是否存了刺杀皇帝的心,她却一皱眉,两手叉着腰,气鼓鼓的道。

“我不知道谁是皇帝!我没有要刺杀谁!但你不能凶我!论理你给我磕一百个头也不为过!你还敢凶我!”

她说话全无道理,听的人云里雾里,崇然又问。

“本官为何同你磕头?”

她抱着胳膊哼了一声。

“说了你也不懂!”

我听的古怪,将崇然拉到自己身后,再问她。

“那你又为什么亲我?”

她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仿佛不是她轻薄了我,而是我轻薄了她。

“你当初亲我!也没问过我愿意不愿意!我如今亲回去!你又凭什么来问我!”

话音刚落,崇然便抬头看向了我。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握住崇然的手,表忠心似的捏了捏。

“小姑娘,你说话要操心,我都没见过你,更遑论亲过你?”

她死死盯着我和崇然握在一处的手,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受了刺激一般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