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景下,我闹也是闹个没趣。

好没意思。

晚间客栈投宿,他用过餐食后,便兀自进房中睡了,招呼也没招呼我一句。

客栈的四方小桌上,只余下我和楚长林头对头说话。

长林见我耷拉着脑袋,又想起今日我和崇然下车时,彼此无话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老爷这是怎么了?”

我将下巴抵在桌子上,撅着个嘴道。

“他说他同我不是夫妻,只是同僚”

长林是个聪明人,当即明白了这个他是谁,于是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咳老爷如今说起这事儿,也不避讳人了么”

我叹气:“你是自己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他闻言摆了摆手:“老爷别这么说,万一让同僚听见了,奴才要吃苦头的”

我有气无力的笑了一声。

“那你说怎么办呢,他从前脾气性子是多么的好,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嘴上一点儿不饶我的,还说这样绝情的话来气我”

楚长林一挑眉:“老爷从前久在欢场,知悉情人间的弯弯绕绕,不若想想那位同僚,是为了什么,才要说这些话的?”

我顿了顿:“为什么?这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同我拌嘴么?”

楚长林摇头:“不能的,老爷,以咱们这位同僚的人品学识,断断做不出闲话闹性子的事,从前生意上的事,同僚他只要开口,便是一句顶一句的有用,是以同僚蓦然说起这番夫妻论调,必然也有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