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黏着人上下其手,嘴里也不得清闲。

“你只说一月有二十天被我拘在宫里却不知余下十天里你不在我有多想你”

“哦?陛下有多想我?”

我牵过他的手,搁在自己心口上。

“你摸摸你在我跟前的时候,它都想着你呢,遑论是你走了?”

绯红官袍半解,我将手探入其中,沿着他的脊骨徐徐向下摸。

掌心传来绵绵的颤栗,殿中益发温热起来。

他蹙着眉,伸手缠上我脖颈,好让自己维持住平衡,不至从御案上跌下去。

“理政之地怎能嗯别舔你这昏君”

我笑,随手扯开了他腰上的玉砭,将它同那些雪花似的折子,一起丢在了地上。

“这就昏君了?往后日子还长,等相爷在金銮殿上承恩的时候,再骂也不迟”

紫禁城风雨百年,迎来送往了不少明君昏君。

这一年岁末,宫中照例在保和殿设团年宴。

座下群臣,并不知殿上天子已经换了人,是以这一场夜宴,和从前并无丝毫不同。

我端着酒杯,有些木然的笑着。

学着哥哥的样子,说了些江山社稷风调雨顺的场面话。

今年唯一与往年不同的是,颜问慈,唐骄,常京童,都各自从边关回了京中赴宴。

颜问慈官职高,席面设在颜荀下首。

我几回看他,只见他面上已经没了少年气,唯余一副沉稳的大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