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点儿一点头,只道:“回陛下,是奴才”

“为何要堵?”

“一来,是这狗洞窄小,奴才怕陛下爬过去,会伤上加伤”

说到此处,玉点儿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二来,陛下从来都无需爬这狗洞的呀!”

我站累了,索性抱着脸往墙根儿下一蹲。

仗着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也不顾及丢不丢脸了。

玉点儿见状只是摇头,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我。

“朕知道自己这样丢了皇家颜面,你也不必替哥哥来敲打朕,在朕这里,什么事同崇然比,都要往后推一推的,你方才说不必出宫,是什么意思?”

玉点儿叹气:“陛下呀,您是天子呀,天子要见谁,不过是一道诏书的事,普天之下,不论何人,也没有让您上门求见的道理呀”

我眨了眨眼,有些心痒的搓了搓手。

“崇然平日是好脾气的可骨子里,却是刚毅果决的,朕若强逼于他,他索性撂挑子辞官可怎么办?”

玉点儿笑:“陛下,您也忒实诚了,下诏这手段为强,那再使个软招子配着不就成了?如此软硬兼施,还有什么事不能成呢?”

“软招子?”

抱病罢朝的第一日,我缩在养心殿里,不停的批着折子。

但仍是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要起身溜达到殿门看一眼。

得知无人求见后,便疑虑重重的问玉点儿一句。

“也不是小孩子了,装病能有用么?”

玉点儿蹙眉,亦有些拿不准崇然的脾气。

“奴才晨起便放了话出去,只说陛下脚上的伤处化了脓,身上发了高热才罢朝,叶相此刻也该收到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