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当时,他只是想用楚楚武功被废的事刺激我一番,如此便能看清我的本心。
是了,哥哥驾崩,游鱼处势必会继承到我手里。
楚长林对我,是该有些顾及疑虑的。
我坐在榻上,楚楚则一只膝头抵在榻边,就着方才的姿势同我说话。
我复又叹气:“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陛下的?”
楚楚十分荒唐的笑了一声。
“陛下何等明君,怎么会连着七八日上朝一道政令也无!往日都是我盯着璞王府的动静,陛下三不五时就要召我进御书房问话,怎么会一连这么多日都不宣见于我呢?”
我苦笑:“你都知道我是璞王了,我如今又坐在皇位上,你还将监禁璞王府的事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就不怕我处置你么?”
楚楚闻言卸下了周身气力,小孩子似得垂下了头,有气无力的坐在了龙榻边上。
“原来陛下真的走了”
殿中一时又寂静下来,楚楚好似不大能接受哥哥离去这件事。
她在榻边坐了许久许久,直到烛台上的灯花爆开,才徐徐回过神来。
“王爷,方才一时情急,楚楚失言了,还望王爷见谅”
我摇了摇头,只是看向手中的黄丝穗子,静静受着心里细密的痛意。
楚楚看着榻边的昏黄烛火,轻声道。
“细细想来,陛下驾崩,其实早有预兆,或许,从把我送去璞王府盯梢的时候,陛下就已经”
说到此处时,楚楚回眸看向我。
“陛下是病逝的么?”
我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怪不得怪不得自打入了秋,陛下就不大见外人了,连我也极少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