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死了,这儿不是你家了”
应忘尘眯着眼,悄无声息从袖中抖出了几瓶药粉,显见是动了同人搏命的心思。
我瞧着他俩这个剑拔弩张的态势,心里十分的受累。
应忘尘是个孩子脾气,遇上阿尔野这个土霸王,不掐才叫有鬼。
“阿尔野,这位小公子是救了我命的人,你于情于理都不该站在人家家里,对人家刀剑相向”
阿尔野看着我,半晌都不说话,许久过去,又冷哼了一声,手渐渐从刀柄上松了。
我又回过头:“忘尘,你消气吧,他不敢了”
应忘尘往后退了两步,走出了竹楼外,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知道这厮是恼了,是以也亦步亦趋跟了出去,好说歹说同他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
最后,也只得他一句。
“你还是把追兵招来了”
我垂眸:“是,明后日我就走,此番是我对你不住”
应忘尘看着我,原以为他会痛快的同我辞行,不想他却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那个男人,只是你的小兄弟吗?”
我愣住:“何出此言?”
“他一直盯着你看”
我回头看去,只见阿尔野抱着手,肩宽腰窄的倚在竹楼门柱上,一双眼确也盯在我后心。
“他也是有病的,跟我这个癔病差不多,一犯病脑子就转不过,没事儿就喜欢盯着人看”
应忘尘挠了挠头:“还有这样的病?”
“有,我也觉得怪吓人”
傍晚时分,幽幽谷里照进一道暖洋洋的橘红霞光,篱笆影子拉长在地。
院中的四方小竹桌前,我和应忘尘相对而坐,阿尔野坐在我俩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