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给了梁管家一个眼风,他老人家会意,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个木匣子。
匣子里乃是一对黄金打的长命锁,上头还各自镶了一圈儿彩宝东珠。
我亲手给两个孩子戴上,指尖触及那柔嫩绵软的小脸儿时,心里便起了一阵感慨。
华馨当年还在襁褓之时,我也曾摸过她的脸,触感亦是如此肉乎乎的一片温热。
不想一转眼,那小小的女婴竟成了两个孩子的娘亲。
取完了名,唐骄和华馨留在府里用了一顿饭,饭后便抱着孩子回了唐府。
本来还欢喜热闹的饭厅,乍然就没了人气。
我独自坐在翡翠厅里,一时有些落寞,手里的茶盏也凉了下来。
倒春寒爬上指尖,不由叫人想将手藏进袖里。
彩云打发人将饭厅拾掇干净后,又给我添了一盏滚茶。
我怔怔看着滇红的茶汤,蓦然想起了神星。
唐骄那头儿料理了他的后事,比之那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他也算走的体面。
只可怜长星,又到了举目无亲的境地里。
我伸手从颈子上拿出那块血珀,捏在指尖缓缓摩挲。
也不知长星有没有收到王府的信儿,她不肯再进京城,我便没法子多看顾她。
梁管家好似和我心意相通一般,没等我思量完这些事,他老人家便匆匆走了进来。
“王爷,南边儿来的信”
我伸手接过,拆开一看,果不其然是长星的笔迹,信上一句废话也没有。
只写了两个字。
“安好”
我笑了一声,轻声叹道。
“到底大了,小时候进个地牢,都能把嗓子哭劈了,如今失了至亲竟只说这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