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就咬在了他唇上,他却抬手环住我脖颈,只一个轻吻,就化开了我的戾气。

“你呀”

我低着头,将脑袋埋进他颈窝。

“为什么总不来梦里见我”

他叹气,羽毛似得热气流转在我耳后。

“你不让我来”

我赌气似得将人勒在怀里。

“我怎么不让你来?”

“你打定了主意要来找我,却叫我怎么见你?难道勾引着你赴死,才算情深义重?”

“我心甘情愿”

“可我舍不得”

园中花香浓密,我衣裳上好似也沾了兰花气息。

我将胳膊撑在地上,将人圈在怀里。

“你有什么舍不得?你走的好痛快,烂摊子一堆撇下给我,你摸摸我脊背上的疤,我在东海差点叫人打死了,留的两个破葫芦还叫海水泡了,彼时在岛上,修都没处修,你白聪明了,怎么就不知道打两个金葫芦给我?”

他歪在草地上挑眉看我,唇红齿白间俱是笑意,手掌慢慢摸进我衣裳里。

热乎乎的掌心贴在皮肉之上,一寸寸抚过那些深可见骨的长疤。

“打两个金葫芦给你,不就随海沉了?届时别说修了,捞也捞不着了”

我一把捉住他作乱的手。

“这不是捞着了么?”

“王爷自重,这到底不是个春梦”

我俯身吻住这个让我想到发病的人。

“我不管”

这个吻还没深入到叫人面红耳赤的地步,我却猛然惊醒了。

下腹间蓄势待发的

乃是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