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撑在马鞍上,挺着身子贴紧马腚,才堪堪躲过。

她这一下给了十成十的力道,早已不是共我船头闲话的柔弱的小美人。

哥哥说的很是,我总是轻信于人,又着实害怕姑娘家的两滴眼泪。

想来和楚楚初遇的时候,她是用了什么法子隐去了内力,才让我觉得自己杀她跟杀只猫没甚分别。

如今看来,以楚楚的身手,或许一时半会儿治不死我,但同我打了个有来有回,也并非什么难事。

我下了马,也不抽腰间的软剑,只空手同她过招。

她的棍法精到,散散七十招后,我肩头就挨了她一记重劈,可她的无极棍却也被我攥进了手中。

楚楚下力往外抽,棍子亦丝毫不见松动。

我叹了口气:“别抽了,同一个男人比蛮力,你怎么想的?”

楚楚面上一臊,莫名娇嗔了一句。

“楚楚也不愿和王爷刀兵相见,还请王爷速速回府,楚楚也好回宫交差”

我看向她握着棍子的手,本就纤细娇小的一双手,此刻握着无极棍,握的指尖都泛了白。

“本王若不回去,你回了宫可要受罚?”

“八十戒鞭”

我惊的轻呼:“真的假的?”

楚楚一皱眉,颇有些委屈的样子。

“怎么不真?游鱼处又不是王爷的后宅吃个包子还有人喂”

“嗯?你还敢到王府盯梢?”

楚楚眨了眨眼:“游鱼处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我瞪着眼,楚楚也瞪着眼,两人之间横隔了一根棍子。

这番形容若是放到青楼里,那便是荤的不能再荤的一出活春宫,可若是放到这荒郊野地里,那就有些煞风景了。

最终,我松手揉了揉那快被风吹干的眼珠子,默默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