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了,伸手到头顶捋了一把它的背毛。

“你也这么想,是不是?”

入夜。

木师父端着一碗我熬的鲫鱼汤,坐在船头兀自吹风。

我则另端了一碗,走进了前舱,楚楚好似还晕着,在榻上蜷缩不动。

元宵真是见不得她,一进舱内就又叫起来。

亏的它还没长大,若长成从前小白狮那般,只怕楚楚早就被它抓的见血。

我被它吵的头疼,一把捏住它的猫嘴,又将鱼汤搁在了榻边的小几上。

“你再不起身,本王就放猫挠你,你这张脸是老天垂爱,用好了就是一世富贵,若今日叫猫挠花了,岂不可惜?”

榻上美人卷睫轻颤,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王爷”

我将元宵牢牢按在怀里:“你既求生路,本王便给你条生路”

楚楚坐在榻边,低眉敛目不敢言语。

“本王且问你,那军报你看了之后,是怎么处置的?”

“楚楚并未损毁军报!看完便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我挑眉,算她蠢的不彻底。

“你晓得你如今是个什么境地?”

“后有追兵前有”

楚楚小心翼翼抬头看了我一眼,前有什么不言而喻。

我伸手扯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她脖颈上的红痕,心里难免生了怜弱的心思。

古来女子婚嫁皆不由己,她不甘为妾,奔走出逃,又于举目无亲的境地里,孤身替自己谋求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