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连自己老子都敢杀,不过是哄骗了我一回,恐怕在他心里,那也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事。

“阿尔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点错处也无?”

他神情淡漠,眼中却全然写着伤心。

“我有什么错处?难道我当真占了玉门关?彼时我要活命,必要有一桩功劳傍身,骗你是我不对,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为什么还不肯让我亲近你?”

我叫这一席话说的荒唐已极,只想发笑。

“你想怎么亲近我?”

阿尔野伸手握住我肩头,一句快过一句。

“同从前一样不成吗?我不在意你和那个病死的男人如何了,我们就同从前一样,不成吗?”

我笑出了声:“从前怎么样?”

阿尔野急切难当,捏着我肩头的手渐渐加上了力道。

“你不是说过,只要你活着,我就有枝可依?既说了这话,如今又为什么要把我推开?”

“你这个王爷做的如履薄冰,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回北地去?我早该带你走的在玉门关的时候,我就该带你走的”

“我情愿你打我我情愿你打我”

他说的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话。

我跌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将这一篇话拆成单字,一字一字砸在了灵台之中。

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起了效用,我猛然间便想通了,阿尔野为何会这样苦苦纠缠。

他大抵从未觉得有过错处。

他不在乎我心里有没有别人。

他从始至终,都没对我倾心以待过。

世间情爱,从来都容不下三个人。

若他倾心以待,怎可能不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