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里头的兵器四面列开,于烛火中散发着森寒气息,冷光扑面,杀气腾腾。
我上前提了蛟枪在手,又对阿尔野说道。
“挑个趁手的出来”
说罢,便独自走向院中等候。
片刻过去,他亦提了一把青刃的长枪,走到庭下与我相对而站。
雪下的愈发大,落在了发丝之上。
我冷眼看着他:“你拿胡刀好些,用枪,你要吃亏”
阿尔野一笑,一片雪花落在他垂而直的睫毛上,浓眉微挑。
“是么?”
我见他轻佻,便懒得再和他费口舌,只是提枪杀去。
膝上两块淤青随着走动闷痛起来。
可我顾不上了。
枪尖破风带雪,直逼咽喉而去。
阿尔野闪身避开,却被我背阴的一腿踢中。
膝头正中他腹间,他皱眉闷哼一声。
我自然也不好受,可就是不愿避开伤处。
只觉身上疼一分,心里便松快一分。
枪身回挑,再指咽喉。
他横劈一枪将我挡开,见我出手狠毒,他问道:“你当真要我死?”
泼天的苦痛快要将我淹没,我早就恨的没了出路,却不敢怨崇然弃我而去。
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我没有不拿他泄恨的道理。
于是一枪比一枪刺的狠,只想让滚烫的血水铺天盖地般淌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