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要以王爷威势,强逼叶相于他做好,然叶相不依。
于是璞王痛下杀手,将相爷生生虐杀在王府之中。
我恍惚间听了这些话,脑子里空之又空,一时竟想不起璞王是谁。
他怎么这样坏?
相府中拢共没几个人,梁管家不必我叫,一得消息,便赶早进了相府操持丧仪。
彩玉彩云哭晕过去两回,之后便渐渐安静了。
只是一遍一遍擦棺椁,一遍一遍上香,一遍一遍叩首。
我则一直坐在偏厅里,直至送灵这一天。
梁管家抱来一个披风给我系上,满眼写着忧心。
“王爷,一连七日不眠,您您唉”
我起身出了相府,崇然的灵柩已经装好,一十六个小厮四面抬起。
前前后后三百人的丧仪,打灵幡的百余人,唱经的喇嘛百余人,哭丧送行的大小官员学子百余人。
御街两旁百姓长跪,哀声四起。
我跟在仪仗后头慢慢走着,看风将那灵幡吹起落下,好似在同我作别一般。
我原是该骑马的,奈何方才想抓缰上马,却滑脱了手,险些跌坐在地上。
我知道,我若当真跌了下去,只怕一时半会是起不来的。
崇然没有爹娘姊妹,我若不将他送一送,就太可怜了。
其实走着也好,往日同他走这条路,我总觉得这路太短,不消片刻便走完了。
可如今,这条路却好似一条不见尽头的曲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