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王爷便要说,是崇然身上带香,全了这白雪无香的憾事实在是”

我挑眉:“如何?”

“登徒浪子”

我笑了一声,将手钻进他朝服之下,腰身皮肉温热于掌中。

“一句话就是登徒浪子,这手再往下三五寸,却叫什么?”

相爷是怕痒的,当即笑弯了腰:“叫当街调戏朝中大员,需脊仗六十,没入奴籍”

我点了点头:“奴籍好,进了奴籍,本王便投身相爷府中,日日伺候相爷更衣用膳,就寝安眠”

“果真?”

“果真”

“那王爷调转马头往大理寺走吧,卢少卿应还未下值,此刻过去,立开一堂下籍改姓,最慢明日傍晚,下官府中便有个得力的仆役了”

这一路玩笑之间,本来不短的一条路却好似变短了。

我又无赖似的拘着人,不叫他下马,直至彩云出来接应,看着小丫头满脸想找个地缝子钻一钻的表情。

我才叹着气先行下了马,又伸手将人扶了下来。

“相爷回吧,不必管本王了,本王身强体健,叫寒风刮一刮,叫大雪下一下,叫马背颠一颠,都是无妨的,顶多就是伤口裂开流点子血不打紧的”

说罢,我眨巴着眼睛看见叶崇然,自问这个可怜是装到位了。

奈何相爷拍了拍我肩头,很是欣赏的看了我一眼。

“的确,王爷是守关有成的悍将,这一点伤病,如何能叫王爷折腰”

我眼看着彩云伶伶俐俐关上了相府大门,只得独自站在风雪中叹气。

也不知相爷这个醋,要吃到什么时节去,总不能以后都不让亲近了吧?

怀着这一点迷思,我牵着马走上了回王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