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陛下圣驾至你府中,可是有什么事?”

我把嘴里的茶咽下:“你消息倒灵通”

“这不算灵通,我若猜中了陛下找你所为何事,才称得上灵通”

我索性往后一仰,就这么躺着同他说话:“相爷猜猜吧,猜对了本王有赏”

“陛下来问华恬华妍的位分”

“你怎么知道?”

叶崇然笑而不语,只拉着我起了身。

“劳王爷赏我吧,我瞧着这个烟杆儿很好,上次王爷在四时园给了我一个,今日这个也赏了我吧”

昨晚被随手搁在木阶上的烟杆儿,又被叶崇然捡了起来把玩在手中。

上次在四时园给他的那支是翡翠白铜,这次拿出来的则是乌木镶银的。

做工是一样的精巧,大抵是出自同一个匠人的手笔。

他看了片刻又疑惑道:“王爷哪里来的这么多烟杆儿?”

我笑:“宫里的旧物”

窗外天气晴明,我起身开了房门,只叫彩玉拿穿戴进来。

更了衣后,又把药炉烧了起来,逼着叶崇然再喝一碗药后,才放他离去。

彩玉看我还是怕的,一直端着呈放冠戴的木盘,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叶崇然一走,我坐在书案前将他昨日誊的那十几张小传细看了一遍,边看边让彩玉替我束冠。

彩玉唯唯诺诺应了个是,替我束冠时下手极轻。

我一边看着小传,一边问道:“你往日在相爷府里,担的什么差事?”

彩玉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吓的当即跪下了,心里一害怕,手上就跟着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