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叫这变故给逗乐了,好啊,上次在这张榻上,是付桐让我糟践了。

如今来个叶崇然,竟想在这张榻上糟践我?还预备用手刀劈晕我?

可本王就是再不济,也没有叫一个醉鬼制住的道理。

我反手搡了叶崇然一把,趁他不稳,狠命捏住他的两个腕子反剪到身后。

顷刻间,人被我压在了榻上,四目相对之时,我只有一句话想问。

“叶崇然,你要做什么”

我瞧不出他此刻酒醒了没有,但因为两人贴的近,我闻到了一些他身上的气味儿。

是个有些沉静的香气,就像是龙涎香?

龙涎香只有宫里用得,想来是他进殿同陛下议政时染上的。

这香味儿虽不霸道,可沾上了就是经久不散。

此刻叶崇然被我压在身下,一双手又被我制住,只有眼睛能动。

他眨了眨眼,嗓子也哑了,用个挺磨人的声响说了一句。

“澧朝不止王爷一个断袖,崇然也没有醉”

“”

“叶崇然,你可想好了”

本王不是吃素的人,从来不是。

夜深月沉,我被叶崇然迷的不轻,他不是软性的人,床笫间也如在朝堂上一样能忍。

衣衫褪尽之际,我脑子里没了白日的算计,心里只有一个想头,便是送上门的,该吃就吃。

我不知道叶崇然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想管。

我只知道自己确实寂寞。

从阿尔野在军营中夜奔离去后,就很寂寞。

从蓉城和付桐匆匆一别,深知再见即是陌路后,就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