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能的,皇后娘娘给哥哥的,从来都是最好的。

不似母妃给我的旧靴子,走两步便冻透了身骨。

肃王死了。

用李子树叶儿奏的曲子也停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倒在树下,尸体拢在花影之中,那叠起的树叶儿上,大抵早早就被他涂上了毒物。

方才还吹奏曲子的嘴唇,此刻已经泛出了乌青。

我那一母同胞的哥哥,还是那么算无遗策。

当年肃王用情药杀了母妃,如今,肃王就被困在这一方庭院中服毒自尽。

好一个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我走出了王府,跨过门槛时被那高高立起的门槛绊了一跤,我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框才堪堪站正了身子。

头顶烈阳正盛,梁珲玉勒马停在王府正门,虽上了年纪,可盔甲在身,瞧着还是和当年一样威风。

我看着他,也懒得问他为何逾矩,无谕就率兵进城。

想来无非是肃王的守城兵不中用,一瞧见大军压境,便软了骨头开了城门。

梁珲玉未下马,只在马上对我拱手行礼,满眼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