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戾异动,无人可解,青州城破在即,唯有以魔骨将其封印,血祭天下,”苍梧冷声道,“南昭,你杀不了我,也救不了他。”
“若是我偏要救呢?”
南渡
手中长剑转瞬换成逐光,漆黑剑身在一片异兽中发出震颤的幽蓝光芒:“血祭天地?”他冷笑了一声,“那二十年前,无妄怎么不血祭呢?”
“收收你那些把戏吧,师尊,”南渡眼眸划过一丝刺痛,“很久以前我就发过誓,这辈子,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死。”
他抬起手,逐光一剑穿透了那名发狂弟子的胸膛。
鲜血顺着剑身滴落下来,南渡一袭红衣挡在青州城前,长发翻飞,神情冷冽——
“如果以杀止杀是这世上唯一的真理,那么尸山血海,这罪孽由我来当。”
“怎么办怎么办?”殷卯在殿外来回踱步,“我们到底要不要叫醒尊上啊?”
远处的血腥味甚至已经飘到了魔宫,花棠抬眸注视着偏移的太阳:“不叫。”
若是卫泱醒着,以他那恋爱脑的性格,绝不会让南渡一个人。
这些年魔族本就让仙门欺压苟延残喘,南渡和苍梧相斗,无论结果如何,对他们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是尊上问起,你我今日都在城内巡逻,从未发现任何异样。”
殷卯战战兢兢:“可……”
“不用说了,”花棠踏步往前走,“我去看看。”
然后他就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人一身红衣被鲜血浸湿,身后是高耸的尸山血海,妖兽的残骸仿佛在那一刻褪色成幕布,残阳映照在南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