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南渡的手停在卫泱心口处,丝丝清凉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肌肤传递进来,他的声音温和柔软:“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
“魔骨性恶,你要当心别被控制。”
“卫泱,”南渡忽然开口叫他的名字,声音满是怜惜与不忍,“……把你卷进来。”
“抱歉。”南渡轻声道。
他的脸依恋贴在卫泱的颈侧,卫泱眼底的红一点一点地逸散,好半晌,一滴滚烫的晶莹随着消失的红色一起坠落下来,卫泱的声音像是要消失在夜色里:“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好了。”
感官复位,卫泱像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南渡过久地没了生息,滚烫的热度终于透过衣衫传递到他的肩头,卫泱伸手将人捞起来:“师尊?”
“师尊!”
大门被砰地一声踹开,卫泱神情冷肃:“叫医师来!”
“确实是风寒,”医师战战兢兢,“许是前日里受了凉……”
卫泱想起南渡独自洗过的冷水澡和残留在那里的……
手指攥紧,卫泱抬眸望向医师:“还不快去抓药。”
真奇怪,医师回头看了眼立在床边的人影,前两天这人拔钉子的时候也没见卫泱露出这副神情,现下不过是感染了风寒,怎么又突然哀哀戚戚起来。
医师不敢再想,只是将煎好的药碗递给卫泱,看着他揽着脖颈将人抱起来,甚至十分小心地避开了肩上的伤。
南渡咬紧牙关喂不进,卫泱便将那药含于口中,一点一点缱绻地哺给了他。
那场面……医师一个年过半百的人都看得有些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