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瞳孔还有些血丝,一看就是没怎么消息,察觉到南渡醒来,那双眸子瞬间染上一丝惊喜,又紧张地抓起南渡的手:“师尊现在觉得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南渡摇了摇头,刚刚坐起来,就被卫泱抱在怀里。

他揽着南渡的腰,又小心地避开背后的伤口,只用下巴在南渡的脖颈处蹭了蹭:“师尊,你吓死我了。”

他挨南涯打骂的时候没说话,听到宋时微说南渡可能落下病根的时候也没有说话,现下见到了南渡,才终于露出了难得孩子气的一面。

没人知道他抱着浑身是血呼吸微弱的南渡的时候有

多害怕。

卫泱的声线有些抖,似乎真的是被吓坏了,南渡一怔,他素不与人来往,没什么哄孩子的经验,他与卫泱床上的事情做起来毫无阻塞,这样的温存反而青涩。

南渡试探着抬起手臂,在卫泱背上拍了拍,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只是他的时间里除了修炼就是剑谱,连话题也生硬:“你取到本命剑了?”

“嗯。”卫泱应了声,以为南渡是好奇,于是松开他,将那把黑色巨剑拿了出来。

剑刃薄如蝉翼,剑身重而不闷,里面隐隐有灵力流动,是把好剑。

南渡垂眸端详了下:“它叫什么名字?”

卫泱看了眼南渡放在一旁的月照剑,又转过头,手指轻轻拂过剑身。

似乎是受到他的感应,黑色剑身里开始流淌出白色的光亮,仿佛覆盖其上的一层薄薄月色。

南渡惊异地抬起头,发觉卫泱正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