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从始至终表现得太像一个生长于斯的活生生的人,有爱有恨,以至于卫泱甚至都要忘了这一点。
但是南渡没有回答他,卫泱回过头,才发现他垂着眼睛,整个人似乎从出门开始就十分低落。
卫泱顿了顿,手里突然摸出两样东西:“师尊师尊,看我看我!”
南渡被他的动静吵到,抬眸一看,卫泱手里躺了一只桃花,另一只手拿了个手绢:“师尊尽可以用探查,我不
用灵力的哦。”
他说着,将手绢盖在那支桃花上,随手另一只手掌在上空轻轻一晃,再揭开时,手绢下面空空如也,那支桃花不见了。
卫泱得意地一扬眉,两根手指又拿起那张手绢,慢慢地伸到耳后去,随后,稍稍往前一拂,那支消失的桃花居然架在了他的耳朵上,看起来十分新鲜,甚至还沾着雨露。
南渡聚拢的眉终于散开了,微微笑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这个戏法变得有多么高明,实在是卫泱耳鬓上的那朵桃花颜色太好,那个手绢又是粉色的,这个样子配上他的这张俊脸,实在是很像是……
南渡的唇角勾了起来。
他的原本过于艶丽的面容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好似冰雪初绽,微风拂堤,卫泱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
“哥哥哥哥,”有个小女孩伸手拉住南渡的衣角,“你要不要买花呀?”
南渡又恢复了那幅清冷的面容,卫泱竟然有些遗憾,小女孩又拉了拉他:“我的花也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