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依旧半死不活地枕臂靠在树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阳光从他闭着的眼睛分割下来。
周围很静,但卫泱在想南渡说的话。
这是唯一一个让他耗费这么大心力去揣测的人,对一个咸鱼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预兆。
卫泱烦闷地啧了一声,决定终止这种给自己找烦恼的行为。
咸鱼最擅长的就是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能明天想的绝不留到现在。
南渡到底是不是任务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需要自己来疗伤,那他配合不就行了。
晒太阳令他感觉到舒服,太阳南渡是更加舒服的事情,既然双方对此都很满意,那就继续好了。
仅仅在床上的伴侣,说的大概就是这种关系。
卫泱理清楚,顿时松了一口气,刚睁开眼睛,就见南涯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说虎视眈眈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南涯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手上还提着剑,卫泱丝毫不怀疑,要不是只有他才能给南渡治伤的话,这人估计是想一剑砍死自己。
毕竟是糟蹋了他师弟的人。
“你就是卫泱?”南涯由上至下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即开始便释放威压,“容华呢?”
卫泱的那点修为哪经得这种压迫感,冷汗当即就下来了:“师尊……在后山练剑。”
“那你为何不去?”南涯凶狠地瞪着他,简直是看哪哪不满意,“无故缺席早课,修为低微,不敬师长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