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少有人知,所以几个山门只当他是个治疗的法器,并没有怎么上心,才让花棠得了手。

花棠估计打算以此将他们全都献祭了,为了防止他们串通逃跑,屏障之间都是不互通的。

卫泱听不到其他人说话,又没用说书的可以听,无聊地看了会儿天上的白云,只能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南渡。

南渡的皮肤很白,睫毛又有些过分地长,他闭着眼,也许是因为伤势的缘故,整个人显出一种莫名的脆弱感,没了灵体护体,有点点的薄汗出现在南渡的额头上,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晃得卫泱眼睛疼。

卫泱遮住眼,不情不愿地挪动了自己尊贵的身躯,就地滚了一下。

南渡还闭着眼,似乎是已经入定,并没有察觉,于是他整整衣领撑起身体,将折扇悄悄绕到南渡的背后,举起一只手臂替他挡住

了太阳。

这个姿势……只看地上的影子的话,就好像他将南渡整个人圈在怀里了一样。

南渡的身上带着清冷的松木香,顺着鼻尖钻进肺腑,令卫泱感觉到燥热,当初那种对于南渡身体的莫名渴望又来了。

他动了动发酸的手臂,几乎是用尽一个咸鱼的全部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没有将折扇放下。

一定是这种心理本能在作祟,卫泱绝望地想——

原来他是一个废物,这话还应该加两个限定词。

他其实是一个俗气的废物男人。

卫泱正思忖着,南渡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立刻把折扇被背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