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松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卫泱是在崖边见到练剑的南渡的。

他今天穿了身劲练的青衣,身子挺拔孤傲,凤眸冷凝,腰身下压,剑尖扫过之处恍若春风拂雪,巍巍孤松都为之轻颤摇落,随意望去,都自成一幅飒爽的美人画。

卫泱太熟悉这个场景了。

毕竟他在所知道的既定故事里,另一个愚蠢的主角就会被自己师尊的这副样子所迷惑,进而崇拜濡慕,不可自拔。

可惜他不会,武艺和功力对于一个摆子来说毫无用处,卫泱只会觉得麻烦。

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卫泱看着南渡那折下的细腰,总会想起它昨晚在自己身上时是如何开合又锁住,一时晃神,剑光就扫到了他的跟前:“谁?”

“是你。”南渡收了剑,伸手拿出帕子轻轻地擦拭刚刚冒出的汗珠,点点晶莹落在他的额头,像是花枝上颤动的露水,昨晚南渡咬紧牙关,它们也是这样从额上、从锁骨晃动着坠落……

“你来得正好,”南渡伸出手,“这是传音石和通行令牌,以后你若有事,可用这个寻我。”

白皙的指尖滑过卫泱的手心,南渡的手指很长,却比他的要细上一些,因为刚刚练剑的缘故,还带着一丝温热,卫泱看着他微曲的手指,想到却是昨晚它们绷直了,一根一根,试探着挤进……

卫泱

唰得一声打开了折扇。

“多谢师尊,”他轻咳一声,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积极礼貌,“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早课,十分重要,弟子先告辞了。”

“林师兄!”

卫泱伸手揽住林松的肩,笑眯眯道:“这么巧,一起去上早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