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用看吧,”小师弟不解道,“白衣那位可是来自修真世家的沈之珩,听说早已是金丹修为,无论怎么打,肯定是他赢啊。”

“无论怎么打,那总要打是不是?”师兄摇头,“可你再看看那位呢?”

他话音刚落,对面那位摇着折扇的就立刻轻飘飘地软了下去,就地那么一躺,扇子唰地遮住半张脸:“唉,都怪宗门不让直接认输。”

他望着台上的沈之珩,那双仅剩的眼睛弯起来,哀求道:“师兄,我才是炼气期,等会儿你动手的时候,记得手下留情啊,千万别打脸。”

对面的沈之珩似乎也愣了一下,宗门大比可是关系到后续的收徒事宜,听说这次容华仙君也会来,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往里冲,简直恨不得将对方摁死在台上。

着实没见过一来就往地上躺的,还躺得如此平如此舒适——这人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把枕头,被他垫在颈下,甚至还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蜜饯,往嘴里扔了一个,笑眯眯地看着他:“师兄,可以开始啦。”

“师弟说笑了,”沈之珩朝他一抱拳,“凡比试自当尽心竭力,才能不服对手与师恩。”

他说着,长剑出鞘:“还请师弟赐教!”

结果……只一道剑风下去,那人就连人带枕头一起给卷到了台下,可他连姿势都没换一下,面不改色吐出一口梅核来,兴高采烈道:“呀,我输啦。”

“这这这这,”对面听讲解的小师弟属实匪夷所思,“可是他这都进到六十四位了,要是一局不打,怎么晋得级?”

“喏,”白袍师兄一指前方擂

台,“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