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没说话,跟着南渡进了门,几乎是强行将人摁在沙发上,将西装和衬衫一扯,目光在触及南渡手臂上的血痕时狠狠拧眉:“你……”

伤口狰狞惨烈,有两个牙签的小大半都扎进了血肉里,衬衫都被鲜血浸透,南渡看起来丝毫没有处理它们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南渡身上看到这样的伤了,黎泽双目赤红,南渡却突然笑了:“这么心急吗?”

“我说呢,突然带个小孩子来找我。”南渡微微眯起眼,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对他来说仿佛不值一提,他的唇角微勾:“不过,我可以允许你的小心思。”

为了见方见知,黎泽特意打扮过,头发用定型水微微抓了一下,是南渡喜欢的碎刘海,深灰色的西装上是宝蓝色的钻石胸针,南渡的手指按在胸针的位置拧转。

他的西装搭在沙发座后,衬衫的被黎泽褪去一半,大半个上身都袒着,没了衣物的遮挡,鲜血很快从他的手臂晕染到黎泽的胸膛上,南渡迷恋疼痛时亲密的感觉,黎泽从各方面来说都满足他的审美和需求,他可以纵容他。

南渡微微仰起头,灵巧的舌尖去勾他的唇畔,手臂摩擦过衣料,本就破碎的伤口更加凄惨,可南渡的眼神却因为疼痛更加亢奋,手指下移,眼看着就要触到黎泽纽扣——

黎泽突然推开了他。

他的耳朵和脸颊是通红,但比它们更红的是眼尾,越来越重的血腥味令黎泽感觉焦躁,刚刚的那团火似乎烧得更烈了。

“我去找医药箱。”他说。

“可我放你进来,不是为了看你给我找医药箱的。”南渡不甚在意地将嵌进皮肉里的牙签抽出来,随后扔在了地上,没了拥堵的东西,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透过白皙的指尖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