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八岁那年起,他已经不再为

任何人的死亡哭泣了。

南渡闭上眼睛,直到梦境中的鲜血和枪声彻底消失,这才慢慢地擦开了脸,打开门走了出去,谢闻澜坐在床上,似乎还在为他的不守信用而生气。

“这么想知道?”南渡看他一眼,笑了,“好吧,那我告诉你。”

他把钱包扔给谢闻澜:“自己打开看看。”

谢闻澜认出了这就是他看见连笙云照片的那个钱包,不情不愿地捡过来掀开,果然看到里面连笙云的照片,脸色顿时更黑了。

“你还说不是!”

“拿出来,”南渡提醒他,“打开。”

谢闻澜依言伸手将照片抽出来,夹在指尖的时候才发现那并不是一张的厚度,于是他将折起的照片打开——

在连笙云的照片后面,是十八岁的谢闻澜。

他穿酒红色创驳领西装,整个人帅气又张扬,因为谢家的地位,他被迫站到了连笙云的身边,两个人当然都不大乐意,谢闻澜也不看镜头,而是将视线放在了窗外的一只白鸽上,那只鸽子摇头晃脑地啄着面包屑,于是他跟着微微勾起唇。

看起来……就好像对着镜头微笑一样。

这张照片虽然在后面,看起来却要比前面那张更加陈旧,像是被人摩挲了很多次。

谢闻澜眼眶潮湿,手指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