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的时候南渡还没睡,拿着平板看财报,见他一来就把东西放下了。

谢闻澜走过来将人揽在怀里,一只手替他取着义肢。

“谢闻澜,”南渡再次叫了他的名字,谢闻澜的整个人的动作都跟着慢了下来,“你刚刚的问题……”

他抬眼看

他:“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啪嗒。

义肢终于被取了下来,耳边传来忍痛的闷哼声,谢闻澜放在他腿根的手指收紧,低头望向倚在床边的南渡:“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南渡点头,因为义肢拆卸的疼痛,他眼尾里的潮红似乎更加明显了,在暧昧的午夜里,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南哥……”

谢闻澜的胸膛急剧起伏了几下,腿上的指尖微微颤抖,南渡仰头望着他,醉酒那晚的记忆不可避免地复苏,谢闻澜轻轻俯下身,南渡的睫毛颤了下,却没有躲开。

鼻尖碰到鼻尖,谢闻澜正要下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冲到浴室,将刚刚放在口袋中的东西翻出来放到了南渡面前。

南渡扫了一眼:“这是什么?”

“我的工资卡。”谢闻澜道,“这次的项目奖金,购买我们毕设项目那家公司付的定金,还有我零零散散接的私活,你平时打给我的生活费……”他絮絮叨叨,一笔一笔地数着,“一共一百二十三万四千块。”

南渡又看了旁边的房产证:“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