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举着酒各自寒暄了一阵
,南渡终于试图切入正题:“刚刚来的时候路过王哥的门店,整个南方的销售渠道,怕不是都在王哥这里了。”
王尚远嘿嘿一笑,却压根不接南渡这个话,只是点点桌上的菜:“这道松鼠鳜鱼可是这家店的特色菜,肉质鲜美外酥里嫩,听说还是乾隆皇帝点过的,你尝尝。”他眸光一扫身边的人,“怎么回事,快给乔总添酒啊!”
狐狸就是狐狸,酒过三巡一句生意上的话都不肯说,整个桌上不是让喝酒就是介绍各大菜系,一点合作的意向都没有露出来。
南渡当然知道如何对付这种人,但是他没开口,余光瞥了眼后面的谢闻澜,顺着王尚远的话默不作声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场,才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直到出了门,他站得笔挺的身子才开始有些摇晃,拿凉水冲了把脸,脊背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闭着眼睛半晌都没有说话。
谢闻澜盯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别喝了。”
南渡这才睁开眼睛,他一喝酒眼尾就会有些红,沾了水跟落过泪一样惹人心疼,南渡扯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像是在包容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在谈生意。”
“那人是个老滑头。”谢闻澜是不喜欢生意场上的这些往来,但他是谢家的人,怎么也会耳濡目染一些,“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他在等着你焦急崩溃后先报底价,这样才有谈判的本钱。”
南渡抬眸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别喝了。”谢闻澜放软声音,“我们回去吧。”他从前一心要进实验室,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智慧会用到这个上面,“我们也晾他几天,等他着急了,自然会自己过来跟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