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打了个漂移,稳稳地停在一处大桥上:“今天是我们三周年的纪念日。”

“三年前,就在这里,”一束不知藏在何处的黑色蔷薇被陆星野捧了出来,“我对哥哥求了婚。”

栏杆上是交错的蓝紫灯光,南渡站在桥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他当然记得。

南渡和陆星野第一次吵架是在床上。

陆星野逮捕犯人时用的手铐铐在他自己的手上,可先求饶的却是南渡,汗水顺着他那张漂亮面孔流下来,眼尾发红,像是勾人堕落的蛇,南渡的双臂圈住陆星野,一边压抑叫声一边问:“爱不爱我?”

这实在是小情侣在床上太正常的调剂品。

但陆星野就像是卡壳了一样,脸上的表情突然空白了一瞬:“什么是爱?”

然后他就被一脚踹下了床。

踹下床的第二天,陆星野就来求婚了。

南渡没打算理他,陆星野就自己花了几十万去找绢蝶下了个单子,等南渡穿上作战服带了枪来到这座桥,并没有看

到什么暗杀目标。

有的只是一个捧着花和戒指的人,还有满城的数字烟花。

陆星野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他只花了一个不眠的晚上,就学会了数千部爱情故事里的桥段,甚至跳过了那些繁琐的步骤,直接要给南渡一个家。

这座桥名叫危楼,并不是因为桥身不稳固,而是其下交错着七条川流不息的立交桥,几乎是整座城市夜景最漂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