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跟别的厂的人说,咱们把稻米种成了,他们还不信。这下可就让他们傻眼了。”
“要说早就该把张跃进和吴研究员弄走,就是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把好端端的土地霍霍的长不了庄稼!”
“你们知道个啥,听说不是因为工作没做好走的。”缝蛇皮口袋的大姐也不缝了,凑到人堆里小声说:“听说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被踹到思想学习班去了。”
“哎呀,那可不是个好去处。”
边上有好奇的人,例如苏嫣同志,她细声细气地问:“什么样的大人物这么厉害啊?我可烦他俩了,他俩一走,咱农场都解放了。”
缝蛇皮口袋的大姐见到面前带着草帽罩着口鼻的妇女同志,她虽然不认得,但乐于分享小道消息。
她于是跟围在身边的四五位妇女同志说:“你们可别到处跟别人说啊,听说他俩得罪的是咱们二把手的夫人,一位姓苏的女同志。”
苏嫣震惊,倒吸一口冷气:“啊?!”
大姐见她吃惊,哼笑一声说:“他们俩平时不做人,必定是背着人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被人告到方老大那边去了。方老大据说因为这事,还被兄弟媳妇一顿臭骂,脸都挂不住了。听说办公楼那边的天阴了好几日呐!”
“诶呀。”苏嫣拍着大腿说:“怪不得说朱谷粒戴罪立功,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大姐说:“诶,这位同志,你是有什么小道消息?怎么就戴罪立功了?是怎么戴罪立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