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思归县可不是易事,阒兵首先得攻下剑山。
这跟思归县的庚兵攻打珦城一样不易。
天险剑山,是老天爷设下的险,谁能大得过老天。
沈辜几近讷讷,“他们找到路啦?”
“别这样看我,”杜把盏瞪了沈辜一眼,“老子要带他们过去了,还能坐这儿和你鬼扯?!”
沈辜大感放松地咧开嘴:“我沈辜没看错人,也不枉冒死来找你一遭。”
“怎样,跟我走吧?”她从那擎的腿上站起来,手指戳着外面的月亮,“走吧走吧,外面的月亮比里面好看呐。”
最初,让杜把盏留在阒营里做条里应外合的双面客是有用处的,可现在阒搠不信任他了,也许明天就要处死他,对这场战争来说,他已是无用了。
但沈辜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不管自家人的地步。
“不出去。”
“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互相瞪着眼。
沈辜弓腰,眼睛都快埋到杜把盏鼻头上了,茫然地说道:“为什么?”
“我本来以为自个够讨人厌了,”杜把盏后脚踩着那擎的小腹蹬直身子,他哼哼着,“没想到阁下比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跟你说这呀——我问,为什么?”年少的小将军开始叫嚣。
面前的男人伸出两根脏兮兮的手指,说一句弯一根,“其一,阒搠对我不是完全的放心,可也不是完全的不放心。”
“其二,”他晃着脑袋,“我就觉着里面的月亮比外面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