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思归县便罢,一提及那个地方,梁诤就想起那群令人作呕的兵痞及沈辜斩钉截铁离开的身影。
他咬牙切齿地回:“是了。”
“嗯,我还记得小公子在那儿有处粜米的铺子?”
梁诤绷着下颌,“将军好记性。”
他话里带着浓烈的折辱意味讽刺道:“那您可还记得我的店有一半是你的?”
“啊,是知道。”沈辜恍然大悟,俄而惊喜,“这么说公子是欲把家财奖赏我咯?”
她嬉笑怒骂的本事梁诤是拍马不及,面前这位有着世上无二的曲解话意的本事,他嘴里的冷嘲热讽被她换成拨赏,无法,梁诤没气到人,反给自己气了个倒仰。
“你你!”
沈辜满脸无辜,她甚有闲心地摸了摸梁诤的额头,“小公子怎的面色这样潮红,山风伤人,莫不是受寒?”
“啪!”梁诤用力拍开她不规矩的手,就在短短一息的时间里,沈辜已经把手伸进他衣领里了,再不阻止可能还会继续深入。
“恬不知耻。”
他这句话颠过来倒过去地骂她,沈辜听得耳朵生茧子,她嗯嗯点头,“是是,您说的对。”
梁诤是庄家,她还得有求于人家,可不得打巴掌给个甜枣。
据她所知,这人色厉内茬的,容易生气也容易哄好。
这么几月来,她忙于军务,经常把梁诤别扭的示好敷衍了之,照他的傲气,心里还不把她挫骨扬灰几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