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小将军把咱几个弟兄拉过去,这头一抵,欸!有招了!”
“你们也晓得,那阒贼都是个什么货啊,人高马大的跟头野牛一样,咱庚兵站他们面前他娘的就天生矮一头。小将军说这差距时,有人问,那咋办呐。”
“对啊,咋办呢。我们想破脑袋想不出,人小将军待几个弟兄好啊,她立马就答:‘咋办?硬攻不行,我们就和他玩阴招损招!’”
“啥损招嘞?”左纵头津津有味地听和尚讲,自己也充当着捧哏。
和尚捋一捋光洁的下巴,大喝一声,把众人吓得大惊,再玩鬼似得眯眼,“嘿!要不说咱小将军厉害呢,她见那龟儿子阒贼将军带两千号人上山来啦,不就是想逮她嘛!就来招将计就计,引君入瓮,而后瓮中——捉鳖!”
他阴笑半声,捉过离得最近的小妹,掐着他小巧的喉结,说:“将军走了,帐里没监军的,这就好比混小子没了喉咙头,变个不阴不阳的东西,那些阒贼就难免松懈啦!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不远处倚着树干的沈辜,和尚转而按下声音道:“小将军说阒兵们在战场上是野牛,下了战场在营寨里就是一群披着假皮的羊。咱将军确实不简单,而且狠得要命,她让哥一百多个都去拾柴火,干的不要,还就是要湿柴。”
“湿柴?”小妹咬唇,听得兴起,难免稚气,“那也烧不着啊。”
左纵头看这临阵脱逃的小子烦,赶忙挥手打发:“你知道个屁。”
和尚点头,认同同僚对小妹的呵斥,“烧得着的,就是不见火星。但那半湿不干的柴一烧,就要起好大的烟喔!”
“你们想,一百多号人,手里握着把,腰上还别着湿柴,那场面,真是滚滚浓烟啊!要不是咱提前用湿布系紧口鼻,说不准就被烟给呛死了。”
庚兵们人不比阒兵多,但沈辜能出其不意地使出各样阴损的招子。
燃湿柴起浓烟,腾起的烟雾凝聚在半空,好像是乌云落下,猝不及防就把阒兵的视野遮盖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