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战胜,食髓知味的几个年轻小卒,恋恋不舍地爬起就跑。
沈辜终于看见所有人安全撤离,她留在后面,听到阒贼援兵的兵甲声已在不远,怀着万般尽在掌握的笑意,她加快步伐,转眼便消失在丛林之中。
阒搠带着精锐最先到达城南城墙,他将从城北巡夜结束,便收到有敌军来犯的消息。
可等赶到,满地赤/身的、断头的、睁眼闭眼的阒兵们——堆满了墙角。
他很快从火光里,找到墙面上的血字:侵我国本之贼,万死不足惜。
“那枳!”
阒搠捏紧拳头,左右侍从几乎能听见这位上将正在咯吱作响的骨头声。
那枳抹着满头汗跑来,他胆战心惊地顺着阒搠的目光看去,瞬间被血淋淋的大字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坐倒在地。
“三三王子。”
阒搠阴沉的脸缓缓低下,他寒声问:“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固若金汤的城防?”
“三王子我,我”
那枳无话可说。
他不敢想自己的下场,万念俱灰但又老泪纵横地哀求道:“三王子,我是阒国的老将了,您,您不能把我怎么样。”
真是老糊涂了,三王子想做的事情,谁又能阻止得了。
左右暗自叹声,束手把那枳架起来。
那枳双眼一亮。
下一刻却见阒搠像头暴烈的猛虎般,遽力抽出长剑,他只来得及见银线闪过,再动,便是一颗脑袋骨碌碌滚掉地面。
沾满灰尘,滚进尸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