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辜无暇顾及,出离愤怒地大喝:“住手!”
她喊得像一口铁钟在响,这其中夹杂着内力,猛地溢出体内的气劲震得三百口人面目发麻。
成效见快见好,以压倒性优势把人骑在身下毒打的程戈,立马站了起来,并且扭头对沈辜挺直腰身,头颅昂扬,表情木楞。
沈辜抿直嘴角,到程戈面前,她抬头看着他的下颌,什么不说什么不问,右手携带风声,先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纯是肉贴肉真打,她也没用内力,把程戈打得嘴角出血,他伸出舌舔了舔,又似根木头般杵在原地。
绕过他,沈辜走到被打者眼前,她低眉,这孩子糊着满脸的血,泪汪汪的眼里满是怒火地盯着程戈,像条被欺凌的幼犬。
“为什么被打?”
她的怒火只维持了一息,平复下心情后,沈辜蹲着身子,平和地问道。
“我只是与他说了几句话!他就打人!”这少年两眼通红,盯着程戈不放。
“你说了什么?”
他的目光开始犹疑,脸上随之露出羞愧,这少年回想那些言辞,曾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句子,他现在忽然难以启齿。
可能是因沈辜回来了,此时正注视着他。
这一认知如此清晰,像晴天霹雳把他所有的羞耻心都喊了出来。
“我我”他再不敢抬头,嘴里咕咕哝哝的,很胆怯。
程戈嘲讽地走来,“他说为什么你和他一样大,凭什么大家都要听你的。他说他怕死,能不能要我跟他逃,何必要因为一个死了的沈将军,把自己小命丢了。”
“呸,”校尉几近恶毒地啐了少年一口。
是,他们是一群臭虫,贪生怕死无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