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子夜,寒风吹乱屋外树植,发出簌簌的细响。
在众声响里,有道轻微的瓦动声传进沈辜的耳中。
她等得犯困,一听到这声,才打起精神,心道人总算是来了,她感到头侧的镰刀,已十分渴血。
区区小贼不能解她战欲,这刺客最好武功高些,过后打个酣畅淋漓才算值当。
过了会儿,房顶瓦片被揭开几块,而后一根竹制细管探出头,从中喷出浓白的烟雾。
沈辜嗅了嗅,辨出是使人昏迷的药物。
她跟着老瞎子和师娘学的医术也非儿戏,五年足以把她教成了二等的江湖郎中。
于是便自如地屏开迷烟。
当刺客等了几息,认为沈辜已昏死过去而跳下房顶时,沈辜已狂热地准备好大战一场。
刺客行走间完全无声,若非那把宽剑迎着月光,发出冰冷的光芒,沈辜甚至未能及时判断出来人的位置。
只是这个疏忽,叫她明白此人功夫定然不差。
危机下的期待,双眼因此而精光四射。
剑身重重落下,沈辜一把抽出枕下镰刀,反身微笑着把生锈的刀口迎上宽剑。
“铮——”
镰刀弯弯的刀身被砍落地,发出清脆的哀叫。
“迟早被这主仆两人害死。”沈辜嗤了嗤,后赶忙举起双手,坦诚自己手无寸铁,“兄弟,你看我都没有兵器了,你”
她话没说完,那把宽剑继续砍来,以剑吟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