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辜观察他几日,料其是个骨子里有侠气的人,定然不会满足于这小小山村,这才伸出招揽的枝干。
她也推演过多次,若能上京杀了李持慎后还想全身而退,必得有自己的权势金财来铺后路。
如今朝中尽是李持慎党羽中人,她根本信不过也不敢信。
但若能亲自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如修建城墙般,砖瓦泥水都是她亲手铸就的,那可信度即大大不同了。
初见王苌就喜欢他身骨健壮,如今二人恩怨消弭,何不就从他开始,逐步培养出一支独属于她的兵。
“王苌兄若对功法存疑,我现可展示一二。”
说罢,沈辜思忖内力的丰盈,而后挑了棵矮小细瘦的树,两腿微微划开,上身半蹲,浊气沉下,内力浮起——
“轰!”一掌拍出,树干折半。
“你你你,这这这”王苌震惊了。
她这练得什么功!?
他这是亲眼看见沈辜隔空打断一棵树了吗?
也就是说,当初带着众小弟去寻她的衅,那时所受的伤还是她手下留情了??
心里震撼无以言表,他一时失语了。
“莫怕莫怕,”沈辜体内入内力还不过几日,这打断树干的一掌是她竭尽全力,不过看到王苌复杂信服的神色。
她满意地把颤抖的手背到身后,“兄若信我,这就能解我一问。”
“什,什么啊?”
“我不知兄的天赋,不若给我捏捏骨,探知一二吧。”
“这,”王苌斜看看断掉的树干残枝,正瞧瞧满脸笑意的沈辜,良久,点了下头,“那你来吧,记得轻点啊,我左胳膊还疼着呢。”
沈辜笑盈盈:“自然自然。”
约莫一刻钟后,她收起手,恭喜道:“王苌兄天赋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