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相依。”迟恕庸收回打量的眼色,“你今日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嗯,先生也早些休息。我给您购置的冬衣已挂在院中除尘了,明日给您瞧瞧,看尺寸合不合适。”
“多谢。”
沈辜摆摆手,扭身钻进被窝,面向墙壁,背对迟恕庸,心神微松弛。
方才幸而她敏锐,觉察到自己话里有古怪,编了一通话混过去。
十一岁的孩童,不该懂得这么多事理罢。
除非有所藉由。
看来她得更勤学些,届时若口出不妥,便抛出是书卷所言,自己不过背诵的理由。
想到了好法子,沈辜把柿子塞进被窝,继而沉沉睡去。
王苌被野狼咬伤是举村皆知的事情,谁都想不到,他仅隔了一日就又回到了学堂。
“玄淮兄,王苌他和你一样,都想考学进京吗?”
沈辜识记完《千字文》,终于换了本诗三百来学平仄。
正是课下时候,她往后瞥了王苌好多眼,都被无视了。
于是只好拉起身旁的刘玄淮聊天。
“唔,他并不擅长做文章,不过打猎却很在行,十四岁时候便能和老猎户们上山打狼赶虎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能耐射箭杀死母狼。
沈辜若有所思,起身欲到王苌那儿打探更多,这时迟恕庸戒尺一敲,该上课了。
只好等下学。
端坐在学堂的时日,沈辜确实学得很多书中道理,譬如为人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