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事了,大家也都不团在学堂门口看热闹了,俱笑眯眯低头离去。
天黑了下来,远山穿来几声遥遥的夜枭声,茅草屋里迟恕庸掌了灯,剩下的几人透过稀薄的灯光,互相瞧着。
“沈辜,你的钱”迟恕庸轻轻皱眉,指指沈辜手里空荡荡的吊绳问道。
“先生!今下午我遇上个富贵公子,替他打跑一寻事的汉子,人家奖我的。”
沈辜抱回小狼,为自证清白举手发誓:“若我有半点虚言,必学而无成,受世人唾弃!”
“行了,吃饭吧。”迟恕庸不追究,他把白粥端出,除他外,每人都分到了满满一碗稠米粥。
瞎子还没走,他不拘小节,第一个端碗吃起来。
王苌因是在先生家里的缘故,还有些扭捏,举着筷子不敢动。
“王苌,你吃吧,如今已下学了,无需怕我。”迟恕庸见状,温声安慰。
王家父子都敬怕他,闻言这才动筷。
沈辜端着碗,愣愣地盯着迟恕庸好一会儿。
惹得他回看:“怎么?”
“总觉着要有何事未做似的,只是刚刚事情太多,现在闲了,却总想不起来。”
她挠头,堪称羞赧地一笑。
王苌瞥到她的表情,默默翻了个白眼,瘪嘴怪里怪气地做着口型:“我总也想不起来。”
“嗯”“哦对了!”
沈辜扒拉两口后,忽地拍了拍脑袋,赶忙丢下筷子跑向小厨房。
终于,她从米袋子和面袋中间,扣出一块茶饼,和一串被压得细碎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