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迫使其不得不挤进去,一望蹊跷。
“都是这位公子!他自己分明腿脚不利索,却还不管不顾冲我这里来,腿瘸了,眼睛也是瞎的嘛!”
“你休要狂言!”吵吵嚷嚷的汉子堆里,传出一道清冽的少年声音。
沈辜眨着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寻了一圈,终于在个白发老者身后看到一位坐着四轮车1,面皮白如雪堆的俊秀少年。
猛地在这小县远山里望见这少年,沈辜还真有点恍然。
那副皮囊当真秀丽胜花,半束半散的黑发浓似颓云,脸盛薄怒不掩绝色,若非是个男子,沈辜当即能赞道:“好个眼含秋水眉蹙春花的美人。”
这样的好颜色落进这圈粗言狂语的黝黑汉子堆里,叫人难以错目又生怜爱之心。
沈辜偷笑,小少年身后摩拳擦掌、目露不忍的女子们也证实了她的惜美之心并非独有。
不过她抱着看趣的心思留下,正待从一同看戏的糖葫芦老伯那儿买串红通通晶亮亮的糖葫芦吃,腰后却忽然传来细密的摩挲。
沈辜眼神倏地凌厉起来,出手如电,一转眼便捉住偷她钱袋的小贼。
“小贼,这次你可下错手了。”
她笑盈盈拧住小贼的两只胳膊,把他拽过来惯在地上,等小贼惊慌爬起,她又将右脚鞋尖抵着他胸口,让他逃无可逃。
这番动作下来,众人便向沈辜这里瞧过来,看客表情更甚。
少年和护他的老者也不免注意到沈辜。
那老者非等闲之辈,目力很好地注意到沈辜利落的身手。
他目光微闪,便俯身对少年低声道:“公子,我们面前这小少年功夫不错,若能召到府上做您的侍从,日后有她保护,便不会再遇如今的难堪了。”
少年也并非普通之人,他本是京城梁家的嫡二公子,但嫡兄当家主后,府内外都受人嫉恨,一通算计,嫡兄如今已生死不明。
而他本该继任家主,却因腿上残疾而被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