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的功夫,又有人进来,原来是王福东,被人半推半哄的,带到了这里。
六叔公指着疯疯癫癫的王福东:“好好的孩子,也不能说疯了就疯了,总是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像是找到了靠山,王大富立刻站了起来,恨恨地指着王大贵:“就是他们家的人咒的,我家福东出门还好好的,找回来就成这样了!”
“你不要大喊大叫,我听得清。”六叔公将茶碗重重一放,声音不大,却将王大富镇住了,乖乖坐了下来,将他知道的说了一遍。
倒是没有添油加醋,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容不得他胡乱掰扯。
他将一家人怎么找到王福东,年三十那天一大伙人闯进门的所作所为,以及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六叔公点了点头,又看向王大贵:“大贵,你把你知道说一遍。”
于是,王大贵又把他从老二口中听到的,仔细说了一遍,从村口打架,摘拐枣,到三丫被砸,王福东自己疯疯癫癫地跑出来,事无巨细,全都交代了。
六叔公混浊的老眼落在老二身上,叫他上前:“好孩子,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但是,当时还有别的人在场吗?还有谁能证明是福东先砸的人?他又是怎么疯了的?”
老二一时语塞,当时好像只有他们,以及王福东一个人,如今他疯了,还有谁能作证?
“如果没人可以证明,福东这孩子疯了,后半辈子就要你们多帮衬点了。”老人的声音不容置疑,仿佛这事儿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