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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王大贵两口子为女儿操碎了心,孩子爹将药煎好,端到床头,李秀娘小心翼翼将女儿扶起,接过药碗。

摸了摸三丫依旧滚烫的额头,王大贵收回手,忍不住握紧拳头:“如果三丫有什么事,那三个兔崽子,看我不揍死他们!”

“说什么死不死的!”李秀娘忍泪,啐了一句,“赶他们出屋反省,这天寒地冻的,差不多了就叫回来吧!”丧子之痛,经历一遍就够了。

“这才出去多久,没吃够教训,将来指不定怎么无法无天,你现在纵容他们,将来便是害了他们!”王大贵还在气头上,恨不得将那三个臭小子赶出家门,如何能轻易放他们进来。

两口子看着喝完药,依旧不见好转的女儿,心中有些绝望,这都烧了一夜了,大夫说喝完这帖药还不退热的话,即便救回来,也成痴呆儿。

李秀娘泪水涟涟,王大贵一边安抚妻子,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握紧,身为一个的父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在鬼门关徘徊,这种无力的感觉,唉!

北风呼啸,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将风霜雨雪拒之门外,也将小孩儿的呼声尽数隔绝。

王大贵家那三个小子,一个不落地,全站在冰湖上,若有大人看到,非将他们揍得屁股开花不可。

冰湖上十分危险,就算是大人,也不敢轻易上去。

虽是寒冬,湖面上也早早地结了冰,但再坚固的冰层,也遭不住三双手脚同时挖凿。

老三一边用脚跺掉冰碴子,一边信誓旦旦道:“我们把鱼抱回去,三丫看见了,一定会惊喜得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