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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澜想起了梦中他那些残忍的举动,无端打了个寒颤,那句不满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头一次有些怂,不由偏开了脑袋,有些不自在地道:“做了个噩梦,很晚了,王爷快些休息吧。”

明月高悬,夜色凉如水,确实很晚了。顾邵屿没多想,闭上眼又将人扯到了怀中,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有些僵硬,他才啧了一声,“紧张成这样,还能吃了你不成?真当小爷爱伺候人?”

谢芷澜没吭声,脸颊却有些红,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她也没让他如此!谢芷澜又有些羞恼,唇瓣咬得泛白,她翻了个身,索性不理他。

她却不知道,自己气呼呼的模样,格外招他稀罕,夜色中,他微微扬了扬唇,眼中的笑不再冷漠疏离,反而是真心实意的笑,她并不知道,自打几年前,老韩王去世后,他再也没这么笑过。

谢芷澜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料,没过多久,竟又睡了过去,他的怀抱,好像格外安眠,她甚至没再做噩梦。

第二日起床后,谢芷澜才瞧见书案上的纸条,瞥见纸条上的内容时,她心中不由一动,她将青黛等人喊到跟前仔细问了一下,昨晚她们退下时,书案上根本没有纸条。昨晚也只有韩王来过这里,难道秦挚真在大悲寺?

十年前,大悲寺曾出过一件丑闻,里面有个和尚,对女香客犯下过不少恶事,这世道对女子总归是苛刻一些,哪怕是受害者,好多香客受了欺负后仍不敢声张,直到其中一个女子不顾名节,誓死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将他告到应天府后,他对女子们长达十年的欺辱,才被揭露出来。

因着这个和尚,大悲寺的名声也变得有些恶名昭著,基本没什么人来上香,这些年一直冷冷清清的,秦挚若真躲在大悲寺,被人发现的可能性确实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