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晞克她,如今她的女儿,又来克她的娴儿。
李嬷嬷心中狐疑,压低声音道:“国公爷出身勋贵世家,若肯使力气,将小姐捞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如今小姐却被定了罪,莫非他怀疑起了小姐的身世?”
旁人不知道,李嬷嬷却是知晓的。当年,为了让安国公以为主子怀的是安国公的骨肉,她们好一番谋划,怕走漏风声,主子给安国公灌酒时,还挥退了所有奴婢,仅她一人在场,助兴的熏香也是李嬷嬷一手点燃的。
那时主子其实已有身孕。
夏芸菲心中也咯噔了一下,半晌,她摇摇头,“他这人一向爱恨分明,如果真怀疑娴儿的身世,这些年不可能一次次拿银子补偿我。定是他心中更看重谢芷澜,加上爱惜名声,不肯以权谋私,才任由我的娴儿被判了罪。”
这些年,他也确实给了夫人不少银子,前后加一起,足足有三、四万两,只可惜,老爷因贪污受贿,被抄了家,夫人的银子因解释不清来源,被当成赃款一并抄了!
夏芸菲每每想起这事,都肉疼不已。
李嬷嬷还是有些费解,“国公爷若真愿意出银子,能将小姐捞出来也行,大不了日后让小姐改头换面,再寻良人,他贵为安国公,两万五千两银子,竟要等三日才能筹够,莫不是不想给吧?”
夏芸菲冷笑,“定是心疼银子,不想痛痛快地给,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一心想要嫁给他。”
他们足足等了三日,那边总算送了银子过来,夏芸菲和李嬷嬷揣着银子去了应天府,怀中的银子还没捂热,路上就遇见了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