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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心中叫苦不迭。

风声骤急,寒光忽地闪现,凌寒翻身一跃,挡在了韩王身后,警惕地望着一排排房屋。

韩王手中赫然抓着一根羽箭,他内力之深厚,令人瞠目,一击不成,对方便飞快撤退,暗卫飞身追了上去。

韩王随手丢了羽箭,轻嗤了一声,“胆子倒是见长,皇宫附近也敢暗杀。”

凌寒不像自家主子百毒不侵,他戴上防毒手套,捡起查看了一番,青铜箭头,带有倒勾,箭上果然淬了毒,他道:“许是觉得主子刚出宫门,会放松警惕,和上次的箭如出一辙,看来是同一批杀手。主子须多加小心才成,务必时刻提高警惕。”

“如今也就他盼着我死在京城。”顾邵屿利索地翻身上了马,随即睨了凌寒一眼,“少攀交情,现在你的主子不是我。”

他一拉缰绳,身下的“惊雷”撒开蹄子,奔了出去。

凌寒也赶忙上了马,“主子饶属下这一次。”

顾邵屿轻嗤一声,“滚远点,除了讨饶还会作甚?”

凌寒不敢再吭声,默默追了上去,街上人来人往,主子纵马疾驰,身影快如闪电,亏得他骑术一流,才始终不远不近地坠在他身后。

其他官员从午门出来时,街道上十分冷清,顾邵屿早不知去了哪儿,仍有官员在冲安国公道喜。

安国公笑不出来,只微微颔首,直到坐上马车,他一颗心仍不踏实,他自诩聪慧,怕她卷入皇子的争斗中才没管流言的事,加上对老韩王和长公主敬佩有加,才看好韩王。

老韩王为国捐躯,死的忠烈,是举国敬佩的英雄,韩王又是他唯一的子嗣,皇上但凡顾忌点自己的名声,都不会动韩王。他一直觉得,只要韩王不傻到去谋逆,这辈子必定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