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司沉默地加快脚步。
陈俊华自觉地走在张零和南栀的旁边。
深处的厂房黑漆漆,飘出浓浓的血腥味,传出生不如死的嚎叫。
南栀发怵,胆寒,脖子凉飕飕的。
厂房的铁门没锁,一打开,腥臭像铁锈的气味熏得他们作呕。
捂紧口鼻的四人撩开厚厚的塑料门帘,快速溜进去。
卧槽!
陈俊华差点大喊。
他们穿过摆满手推车的第一个车间,来到惨绝人寰的第二个车间。
车间没有开灯,悬挂一块块黑乎乎的东西。
长长的。
一列又一列。
远看像一个个上吊的人。
也像一件件悬挂的衣服。
他们迟疑地走进车间,打量悬挂的这些东西。
南栀抬头端视其中一件,黑乎乎的看不清。
她踮起脚尖凑近。
模糊又干瘪的五官映入眼帘。
她吓得后退几步,身体虚软。
悬挂的是人皮。
逃不出去的乘客会遭到虐杀,被剥掉皮肤。
司机讲述的时候她只觉得恶心和残忍,当她亲眼见证数不清的人皮,恐惧令她退缩。
如果她穿成另一个普通人,独自误入末班车来到这里,遭到虐杀时叫天天不应,她一定绝望得想方设法自杀。
突然有人拉她的袖子,她面无血色地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