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长长的蚂蚁队伍进入宠物医院,朝着隔离区爬来。它们的速度极为有限,还未能爬到隔离区。
心急如焚的南栀,继续拍门大喊:“瞿医生,陶桃很关心也很担毛毛。我知道她耽误了毛毛的治疗是不对,但是她为了毛毛的病情、为了她犯的错睡不着,你能不能原谅她?”
“瞿医生,毛毛不能失去心疼它的主人!”
门后的隔离区灯光惨白,瞿锦司冷白的肤色如同霜雪。
他没披白大褂,佩戴白手套的手,持注射完麻醉药的注射器,凝视倒在地上的陶桃。
他没想到陶桃不是一个人来。
而且是带她来。
“瞿医生开门吧,我们谈一下?”
瞿锦司抓紧注射器,银色的细镜框流转冷酷的光泽。
“呜……”
身后传来虚弱的叫声,他回望其中一个笼子。
戴着伊丽莎白圈的吉娃娃耷拉耳朵,趴着注视瞿锦司,圆溜溜的黑眼睛泪汪汪,写满哀求之色。
他难以置信。
“她害你的病情加重,害你更加痛苦,你还站在她那边?”
“呜……”
“你还想回她的身边?”
“呜……”吉娃娃看着他流出泪水。
门外依旧传来南栀的喊声,正如吉娃娃没有放弃主人,她也不会扔下同学离去。
瞿锦司盯着晕倒的女生,突然想笑自己是一个滑稽的小丑。
咔……
细微的开锁声音瞒不过瞿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