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肘弯搭着件外套,将沈死手中尚未凉透的茶换成他刚端来的热牛奶,又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沈觅仰头看着他,他俯身垂眸,白皙的手指擦过她的下颌,系上外套扣子,手指的温度冰凉。
他垂下眼眸时,长睫扇动,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瞳,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唇瓣颜色红而润,整个人漂亮地宛若最精致的雕塑。 沈觅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她眼神太过直白,完全无视他和她此时还在置气的状态,让人无法忽略。
越棠忍无可忍地瞥她一眼,做完,转身就要走。
沈死一愣,立刻扯住他袖口。
“来都来了,别走呀。”
越棠回身,垂眸看着她。
沈死试探地从扯着他袖口,到直接坐起身拉着他的手抱住他的腰,软着嗓音道:“小棠,这回是我错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她的温度侵袭上他的肌肤,越棠看着她,手指动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
和她置气,最不好受的还是他。
沈觅很好,他早就不想和她生气了,她也一直在哄着他,可是,他这回就是不想这样又让她轻轻松松糊弄过去。
来到现代之后,订婚,结婚,他如愿以偿得到了她的亲友对他和她在一起的祝福,真真切切地在这片土地上,签下了对他而言是从 生到死的契约。
在过去她陪他的那二十几年,晏朝是他和她两个人的,两个无拘无束的人,在无拘无束的世界,没有任何嫌隙。任何妨碍,他都会 在出现之前抹除,而她微微笑着,纵容又信任,将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在放纵。